甲午年十月件
許燁 問招
之事汝其無少祕隱一一詳告
知東學之爲何事且以文學爲業儒敎之外更有何
學之可學乎
故余謂朴東鎭之柬不必求之於我而旣是令監
之所親則胡不躬托於東鎭而要之於我乎云則
李秉輝曰我則是自己事故稍有所嫌必有如君
之在傍者有所緊托則甚好云故不得已許之矣
官下去時暫見於路中
柬而往稷山云矣其後數日警務使李允用招致
矣身於其家出示一書曰此是君之所書乎矣身詳視
則是吾筆而其中所言者慮有東徒之猖獗而又
有李秉輝山訟所托事而已警務使又出示一書
卽鄭寅德之書也警務使與矣身同爲閱書時
警務使不使全看只指其中四五處曰此書中所
稱星山者爲誰答以不知又云壽峰壽山皆爲誰
答以壽峰壽山竝是朴東鎭別號也又云學
川爲誰答以林璡洙之別號也又云兩令爲誰答
以不知又問鄭寅德之在何處故答以在於靑石洞
然則君與鄭寅德偕來爲好故矣身依其言欲
往鄭寅德旅館則警務使令捕校四人隨後
而至偕往鄭之舍館則鄭寅德出他不在其館
卽其地捕校捉囚矣身於仕館廳矣厥後數日警
務使又招致矣身於其家後堂出授唐周紙一
軸親爲口呼一書而使矣身書之矣身辭以不能
警務使曰不必擇筆且君若書此則明必蒙
放至於鄭寅德業已放送矣身以鄕谷愚氓不
揣其意只喜放聲仍執筆書之矣至畢書
後又使白侤矣身再三拒之警務使曰無所慮
之事不必如此牢拒云故矣身不得已白侤矣
問汝知鄭書之辭緣云則答以不知又出示鄭書
之時警務使謂以知者知之不知者不知爲敎故
依其言言之矣
而使矣身把筆書之
不肯書之狀
則如何以浪書白侤乎
初無知不知之爲敎而誘之以利故陷於其術
重大事旣在査場不宜一毫庇隱而今見汝之
所供皆出於飾詐此豈顧念重大事件之意乎
汝若一向隱諱則雖㝡高等官員不得不共行
招査且 大院君李參判亦有可招之道汝當一
一直告不少隱諱可也
察警務使時初以例招再以牢刑備極辛楚而
亦以此辭告之
告故今日則停査矣
不少隱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