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州倡義所義將李裕尙謹上書于
巡相閤下伏以天下知己自古所難而所謂知
己者義與義合智與智合或仇冤而相濟或恩
愛而相反用心之際好歹顚倒實非下愚凡品
之所能知也生之於閤下雖無宿契承尊顔於
布政之下感苦心於札飾之際驅馳林魯別諭
諸接克圖息鬧寸丹在掌且欲結右營之英豪
又深信任氏之純實勸面面而止亂對人人而
解紡溫言順辭涎唇減紅期以歲月誓同憂樂
忽於九月二十一日有人率兵丁彈壓于魯城
邑以時機論之近於驅虎呑狼又似盡鳥藏弓
丈夫寧死不見欺於人宰相寧智不投詭於人
當是時雖以窺管之識坐井之見孰無安保之
心事勢兩難更招義旅僅得智勇二百及砲士
五千本月十二日留陣于論山浦擡頭南望塵
土沖天鎗砲如林急哨前探報道南軍十六萬
七千求見全將問耳兵端答以昨承法軒湖西
都會之文將以向北矣我之於錦營曾無宿怨
而欲遏我義師守備戒嚴鐵桶相似云莫若舍
大路從間道以避其嫌可也云云大抵閤下之
堅守城池非不宜也而敢問防淸乎防日乎防
義兵乎防淸則大義蔑焉防義兵則其計左矣
至於防日自壬辰以後誰無此心時勢低昂回
嗔作喜間多有之伏願閤下撤兵守職儼然飾
容則義旗必拜過奸猾必逬跡矣如以孤軍謂
拒多士稱義兵爲匪徒則逐淸人迎日兵者將
居何義乎生之此言實非虛也果感昔日之知
己不避帳下之相嘲敢玆煩瀆伏惟明公熟籌
之倘與義兵相爭其辭不順且百姓何罪幸須
照亮留神采納焉
甲午十月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