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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차 사료

사람이 하늘이 되고 하늘이 사람이 되는 살맛나는 세상
臨瀛討匪小錄 임영토비소록
일러두기

臨瀛討匪小錄

韓昌黎有云孔子之道不明異端之敎不熄言此明而彼衰也
譬如太陽中天萬國朱明則雖妖魔狐精不敢現形及其光沈
崦嵫陽降陰升則群邪乃作至於鬼燐螢爝猶且焜燿腐骨
朽木亦爲放輝縱有星月之淸朗已不如朝晝之大明復有雲霾
以蔽之哉然而其知者能覰其爲妖愚者反以爲靈而或畏懼
之尊奉之噫素有學問之力格致之工使義利之判根於心上
邪正之辨瞭於目前固知義重於生禮重於食寧可守正固
窮而死豈有眩於左道自陷禽獸之域哉蓋自世級旣降
聖學漸晦師異其敎人各立論國無一統之敎人昧趨嚮
之方長夜昏衢擿埴而冥行孰爲蒼生之蒙蔽而開牖
可憐赤子之匍匐而入井曾子曰民散久矣哀矜而勿喜 究其歸則吾道不明之致誰復怨悔宜其爲邪說之所驅
瞢然從之耳

所謂東學者不知其何學而是應不過以妖誕之術瞞人騙財之
道耳粵在癸亥年間崔北術者倡敎於嶺南慶州之境自
嶺營梟首警衆耳至乃三十年後匪徒嘯聚於兩湖之間
稱以北術之餘敎復立東學之新名托號於斥洋斥倭甘利於
劫人劫財至癸巳春而尤甚自▣▣廟堂擇送招諭安撫等
使于兩湖而因爲駭散耳甲午夏更爲聚黨復襲前轍
噫秦鞭不及楚石空多遂乃蹌踉遍及兩湖嶺南無復畏
忌肆行劫掠延入于關東始則誘民騙財末乃轉生異志踵張
角黃巾徒之謬計循宋江黑旋風悖習接所羅列彷彿三十
六方剽竊恣行宛是一百八將附其黨則雖窮兇絶悖而推 以宗盟違其令則是士族良民而施之淫刑曩之包藏禍心而
畏首縮尾者應聲唾手而起保惜財産而謹行愼罪者屛息
戰股而惴從風而靡莫敢誰何西來消息日以誇詡近以從之者
望若活佛生路遠以聞之者畏若夜叉羅刹縱有雞膽囷輪正
是螳臂拒轍八月念間犯本邑嶺西大和面毁金長水宅家舍
奪其家事汁物而聲言踰大關嶺而來是時本邑空官民無倚
擬事無統紀吏校縮膽村民噤口或有一二人謀欲圖之而知其黨
類遍締閭里畏禍而不得向人說道邑村上下沒無設策

先是本邑新里面人以防備火賊之意村人僉議本面每家一人各持
鎗刀聚以檢閱如點考例以示同井相救之意焉至是本邑丁洞面仙
橋李承旨○○氏新授 恩榮將欲掃墳而還鄕未及上京而
道路已阻絶耳本月二十五日依新里事與本面詢議檢閱人丁 于雲亭閑地人持一鎗無者持竹矟閱之則爲四百二十五槍耳是日
李承旨及鄭監察龍和甫家設點心飯臛蓋爲本面人齊會而
優待也於是匪徒在嶺西而倡言曰江陵某富家則爲余等釀酒貯
牛而待吾來仙橋李某則欲害余而檢考鎗刀或有解之者仙橋
閱槍備防他盜斷無別意渠或疑信而其威喝之言難以盡記

湖中內郡堤淸等地匪徒與東峽寧平地匪徒合數千驅入本邑大
和面踰毛老峙入珍富面則劫掠轉甚派送數十輩四散搜覓雖孤村
絶峽無有或免砲銃馬匹隨有搶奪鎗刀也麻鞋也有則奪焉無
則收其代錢銃一柄錢十兩鎗一枝錢二兩鞋一雙錢五錢每戶所出錢
至三四兩累百千兩收取輸去而其都所之納亦不爲十一云此所謂
無禮義則不可爲盜賊者也先賢之言豈不信乎

九月初三日踰大關嶺揚揚自得雀躍狼驅無復次序而來宿邱山驛 是夜送人捉來城山面執綱執綱是琴山金班方病脛下大不得
起動委席苦痛數十輩大喊爛入捽取病人曳出其家號哭懇以貸
死少不饒借其家不得已擔以轎子至邱山卽爲揜入亂棒打臀幾至殞
絶哭以乞命則上坐者曰如汝頑類身爲執綱今當行次不爲等候是兩
班之基勢乎罪合當死至於不省人事而後曳出用藥救治絶而僅甦幸
以年少强健之致也民之無告一至於此哉

初四日巳時量入邑或騎或轎者數十人餘皆步從逶迤散聚元無
統率亦無尊卑半跪白日之雨具橫掛黑黴之破衣數百隊鬼面卒
見若通都赴市之民十三字天主咒聽如葬家返魂之哭揚眉
瞬目嘻笑附語卑瑣儀形無足殫記然其聲勢浩大民情脅
附於是邑村間無恒産潑皮徒謂得生路之可活沒知覺蒙
騃輩謂有神術之可驗至或有見屈兩班之忿而地卑未攄者 有攫取他財之心而才劣難售者自稱運路之亨通競尋捷
逕而奔騰嗚呼向所謂民散久矣者非耶若過數日四境之民將
淪胥以及能不爲所染者幾希前賢謂異端之害甚於洪水猛
獸於今益驗耳夫人情之趨利也如水之就下不以仁義以導之禮法
以防之其橫流之波孰能障廻而順就潤下之性哉

先是作廳諸吏貸取米租錢兩於各村饒戶是日分料于諸店幕
每人一時一升上下使之供饋焉

先來者數百人入作廳則吏輩預備牛酒以饋之旋起往庚方崔
都事家爲饋點心酒飯合爲千餘人自其夕分處于各店幕夜至
三更匪徒數百人又自邱山下來威喝沿路村民使擧炬火照耀火城
連亘數里自致夜夜如是自邱山至庚方沿路十餘里村民夜不得
眠奔走送候不勝其苦從致知之則分處店幕徒每至昏黑時 三五作隊去向郍邊至明朝飯時其數仍舊無添減此蓋輪廻往來
欲以虛張聲勢也店主俱爲覰知而不敢言噫不念村民之苦劇行
此兒戲之詐謀亦爲可駭可笑

初五日揭榜于邑東門矯革三政之弊瘼輔國安民云從古作亂者
何莫不然且儼然欲自行 廟堂營邑之事豈不可痛

進士朴在浩本江陵之民今居平昌自爲匪輩之倀鬼前期下遍訪
饒戶脅之誘之暗討錢財大和民金尙五自稱接長而同匪徒而來任
自出牌捉來士族稱以毁道之罪至則又諉於上座詐作駔儈於兩
間勒捧錢標不可勝數持牌子出使匪徒則又爲勒索足債多者
百餘緡下不減四五十

先是販糖者崔哥居在玉街聞匪徒之來前往迎歸因以設接于其
家二三日間聚講者已及數三百人討匪夕軍人毁其家

初六日匪徒宣言明日入船橋危在目下邑吏鄭始中崔熙民本仙橋
親信吏也種種往來仙橋告達邑奇與匪徒動靜耳是日鄭崔兩
吏密通告目于仙橋言今夜鷄鳴致邑人與崔都事密謀討匪論
議已完丁洞亦爲夜深後來北門內軍器庫前以號爲應李承旨卽爲
派人送各村密諭此意一邊使人齎白米百斗錢文三百錢爲匪徒點
心及夕饋欲以緩其入仙橋之計也其夜附近五六洞暗聚軍丁飽食嚴
裝誡曰勿入北門內往候於邑致發來峙聽邑內有警則齊
發如邑無警不可妄動果諸軍往候發來時而邑內寥寥候已多時
東方忽白大雨暴下諸軍驚散各歸其家群情恟恟且忽且懼何幸
大雨連注匪徒盡處其所且路絶行人無見知者平明李承旨送人
冒雨往責崔吏且詰事端崔吏以崔都事往復書札粘送其書曰
昨夜手下無人不得擧動耳諸曰雨今不止是天眷之幸若雨歇 則必有事焉舞旣張矣寧可中止乎卽遣人往玉街路南見權氏諸從而
言其事機權曰事急矣今日幸而天雨明日則道路店幕不無見
知者矣豈無往告乎今夜不可過遂自路南暗通于諸吏處初昏喊
聲起處一時齊發各持短棒爛入東門各店幕所在匪則聞喊而多走
各廨所在匪則或逃或傷黑夜亂打之下死者已多丁洞則差遠方待
昏黑喊聲忽先期而發故聞而齊走往事已及半時雨色未霽
灑歇無常月沈星晦景色慘然東南門外及各廨門前屍已遍
地當夜俱云百餘人明朝謂以數三十人不知夜多甦去耶或邑人駭其多
死而匿之歟

初八日曉頭有人虛傳匪徒數千人持鎗砲踰大關嶺而復來邑下愚
氓輩擔負扶擕逬散外村禁不得止數日乃定

諸吏及若民人會于府司廳使呈公兄文狀于三陟兼倅以爲轉報 廵營之地又爲發文于各村使之十一日齊會論事之地

時邑村軍丁洽爲數百人日高丈五未得早飰有人謬謂庚方崔都事
家爲設朝飰諸人趣往則崔家落寞不知驚問何故諸云爲早飰
而來主人怒曰先無通奇猝索早飰我家是店幕乎諸人亂叫突入
打破窓戶擠排主人誰能禁止主人乃謝而解於是諸軍前座首金
商淵爲中軍將被以甲冑騎以馬匹聲言拒匪徒而往琴山坪琴山金
進士尙卿家爲設飰而饋之至暮還歸過淮山則沈氏各家猝難
設饋勸喩還邑而造飰負送合爲七八十斗飰耳

是日崔都事入邑詣府司廳憤氣未已使人邀請仙橋李承旨與
議邑事承旨不肯往曰今當空官能出令而自行官長之事乎且
已討匪類而逐之邑村仍舊自安則更有何事如有設施之策不得其當
則民心反擾吾不欲往固請至再三不得已午後往邑見崔都事而招 諸吏校語曰嶺東今穡事方殷村民不可留滯多日且軍卒拖槍
荷砲馳走東西居民之耳目不無駭懼矣卽爲解送各村民卒嶺西
則平民之危怯未祛有罪者之疑懼難釋可選强健吏校三四十人聲
言逐匪徒餘黨踰大關嶺而往因以安撫平民更不問有罪無罪盡
境而還則有罪者之疑懼自釋平民之危怯亦安嶺東各村因修
舊約坊坊村村各保其居約以一處有警卽時齊會如是則內無蕭墻
之變外無覬覦之警民自安心邑自無事不可妄有設施反擾民
情也邑人曰外村各保其居邑有倉卒之警奈何不可無種種點考
施威設備使彼輩心膽先寒可也李承旨曰屢次點考須非良
策必不可已則一番點考或可也我出錢三百兩以爲邑人守直供
饋耳顧謂崔都事曰君或可以有繼乎諸人唯唯而諾卽地解
送軍民以明日早飰後齊會點考爲約卽起還來夜已昏矣

初九日丁洞民數百人往邑則他村無一人至者只與邑下軍丁爲
點考樣而還

十一日各村大民齊會于客館東大廳諸吏輩以東匪供饋
下記進監合爲七百餘兩各饒戶排當之意收議而李承旨不來
參耳紛紜無一定之論日暮而散

十五日各饒戶會于鄕射堂而李承旨亦不來矣不計仙橋萊谷
兩家其餘上自百二十兩下至二十五兩爲六十餘家合文爲二千餘兩六
百兩修補軍器七百餘兩匪徒供饋債下餘爲點考時軍丁療飢
債云

二十二日各村軍丁大點考于東門外射臺前遠外四面除之餘十一
面軍丁洽爲數千人自鄕中推薦出身李震錫爲中軍將設
依幕于射臺前耳邑下軍丁輩以幼山曺檢書不肯出饒戶錢 爲言邑軍數百人往幼山大鬧于曺檢書宅時曺檢書居喪
守廬諸軍引出曺檢書簇擁而來致于中軍前外村諸人莫不
失色喪膽艱事勸解而歸其夜邑輩百餘人又往琴山金進士
宅以捧饒戶錢爲言而作鬧右宅驚惶失措當夜東西取貸辦得
八十兩以給歸路又鬧于淮山沈掌儀宅而還

十月初一日邑下六洞及附近數洞合八九洞民以座首爲將而自爲點考
自客館下出新東門逶迤往玉街路南還抵長承街從路北而入邑
舊東門砲響不絶魚貫而步者連亘數里民情駭懼矣

是日初昏自京司三懸鈴知委下來特拜前承旨李▣▣爲江陵
府使於是邑村翕然無不感祝 天恩于時民情如墜在塹坑無人
垂綆索救之者一睫之間便安措於盤泰之上所謂大各之餘陽春復
噓者也豈不幸甚

先是內面地有匪魁車箕錫者自稱得道誑誘愚民徒衆爲千
餘人傳者謂此與湖匪徒不同只以學業爲事不爲非義之擧此卽
其徒護黨之說誠不足信然內面處在五臺西北道里隔遠山谷險
峻難以往討且無惡跡之顯著姑以置之而識者憂之至是九月晦間
起軍作亂放火倉舍威劫人民或有不從者燒其家戮其人又誘致布
木魚藿貨羽等商奪其財物煞其人而燒之峽路行商死者數百人道
路斷絶嶺東漠然不知蓬坪面亦隔遠邑府附近內面居民尹泰烈丁
昌海趙元中鄭雲心輩本無賴潑皮之類也狐假車賊騙欺村氓
聚軍招黨立木寨于倉舍傍勒令于各村坊每戶粟米六斗麻鞋一
雙無漏收斂又奪牛畜日屠數隻可謂肉山脯林少有肯從者輒殺之
於是頑悖之類竝起爲黨珍富民安永達金成七輩亦附焉金商淵居
在珍富面斗逸村一夜捉去四父子同死于坑內曩日蹔爲中軍之設也行 商負賈沒爲火裏之鬼饒戶良民自分釜中之魚五臺十年賊窟誰稱
堪錄之誕傳兩面百里絶峽便作梁泊之巢穴大和潛伏之匪倚勢而伺
其來往珍富經劫之民荷擔而聽其動靜罔不憝于殺越向者丹淸匪徒
猶未若是孰無畏於强梁古之綠林豪黨想無如此蒼天有知焉逭
陰誅黎庶無辜雅免顯戮十月望間蓬坪居民聞新倅之喜奇暗地逃
來呈上文狀具言東匪顚末本倅卽差校卒數如輩往探信候
回報云匪徒聲言日掩煞珍富都南則兩面之人驚魂落膽已
怯鳥傷之弓影但聞鶴唳之風聲褫魄於鬼扑之又至定計於
檀公之上策嶺西諸面不日將墟嶺東亦何以獨存乎數輩之
言皆承一串於是邑下洶洶不知所爲或曰嶺西難以顧護緊守
嶺路以保嶺東可也或曰調發外村軍丁分排饒戶錢穀
往塞嶺上各路看其末稍可也太守曰不然何莫非吾民也 嶺西六面如赤子之失母我不撫恤忍棄死地乎嶺東則新經
劫亂民心擧欲渙散又爲招軍斂穀必民情大橈詎忍爲之乎

本月二十二日調發邑下作隊軍得佰餘人又選步負商百餘人
爲左右司復募各處砲手令百餘人使中軍將李震錫領之
前監察李永璨副之副吏房朴寅弼佐之送至邱山而誡之曰
吾已老矣不得從事於軍旅而今赤子溺於塗炭不爲拯救豈
曰爲民父母汝等須體吾此意往毋侵暴誅止其魁專以安民
爲意彼匪徒輩但事劫財殺越必無長策聞大軍之至必當
駭散掩捕之際恐有玉石俱焚之歎愼之審之散而復聚盜賊之
本色到底打破巢窟使無歇後之慮軍需所用吾自捐廩
不敢收民一毫同日宿邱山驛日行數十里二十五日至珍富驛留陣
焉蓬坪民姜渭瑞素多義氣能善砲憤匪徒之不義暗與 諸人結謀密遣人本陣言趣兵入來吾爲內應陣中諸人疑不能決
往請朴東儀占之則吉二十六日卽進軍入蓬坪倉村果然諸賊盡逃
散只有空寨遂陣于倉村是日姜渭瑞生禽尹泰烈等七人縛
致于陣前捧招後卽爲梟首或砲煞因以姜渭瑞爲隊長使率
本面人丁及砲軍往討內面匪徒官軍則明日卽爲出來還陣于珍
富驛將欲轉向大和面會原州中軍及召募官鄭俊時等與
日兵來到大和招江陵軍李震錫與朴東儀相議匿其砲兵只率
鎗手若干人往原陣則問曰砲軍何在曰盡送內面而討匪曰此鎗
手何足用耳因以送還

于時寧越平昌匪徒與堤淸等地匪徒合數千人驅入旌善郡
時十月念間郡守逃去上京匪徒斬吏房之頭劫掠平民宣言往
江陵復九月之讐旌善餘糧地匪魁池曰吉李仲集等憑勢作 亂捉致江陵臨溪等地饒居之民勒取財物不從則刑之於是民心大
擾面任輩牒報連至言今不調兵拒之臨溪等地將至空虛邑
下洶懼會自廵撫營特薦江陵府使李○○于 廟堂爲關東
召募使使之起兵討匪十一月初一日帖文來到於是召募使發令于
各村饒戶大姓使擇壯健奴子各十人應募爲百餘人又選各津民
及諸驛卒又差別選軍官合數百人召還朴寅弼於珍富竝與前
座首崔▣▣領之送至邱山驛一如送蓬坪軍是夕李震錫自
大和領軍還復遣往臨溪與諸人同領軍焉

留陣臨溪面七八日進兵搗旌善餘糧村燒其接所及匪魁之家
舍時原州中軍與日兵進破平昌匪徒砲殺百餘人旌善所在匪
徒輩聞之方欲避其鋒東下江陵又聞江陵軍燒餘糧而進兵
一時驚散旌善民來告其由請退兵李震錫等遂回軍生禽 李仲集等十餘人本月十九日還到邑召募使出迎于南門外大
而班賞以正租一百石分給邑軍

十一月初六日蓬坪隊長姜渭瑞等率軍丁進入內面夜宿一里倉舍
車箕錫鄭雲心等乘夜劫寨姜渭瑞大敗逃還傷者數人呈
手本于召募營言匪徒多至數千人本邑軍不過數百人衆
寡不敵請以添兵召募使乃以朴東儀爲召募營從事官使
率珍富面軍丁往助姜渭瑞又以姜渭瑞升除從事官竝令刻
期勦滅匪徒

先是發關于襄陽府召募兵丁矣該府士人李錫範故承暈晉
之後孫爲人果敢尙氣節往十月初倡率鄕人討境內匪徒之潛伏
者至是聞召募使之令與其弟國範及同鄕士人崔舟河金儶秀
等率砲兵百餘人而來召募使大喜卽差李錫範爲從事官 發遣內面使與姜渭瑞朴東儀等合勢討匪復使李錫範弟
國範及其副從金翼濟等回往襄陽招合餘兵令其由內面東北
路出其不意與姜渭瑞李錫範東西夾攻使賊匪不得首尾
相顧焉一一分發授其方略而送之於是姜渭瑞踰甫來嶺而入
與洪川義兵許坰合勢直搗自雲包李錫範與朴東儀合勢踰雲
頭嶺而入直進靑頭里李國範踰新排嶺而入金翼濟踰鸞峰
嶺而入四路夾攻砲響震地烟焰漲谷匪徒驚潰姜渭瑞等砲殺
接主魏承國接司沈成淑等七漢李錫範等砲煞吳德玄及洪川匪
魁權成五等五漢諸軍轉入藥水包生獲車箕錫砲煞金致實
等三漢又禽巨魁朴學祚其餘孫應先等七十餘人啗以犬
肉曉諭而放送之轉向三里興亭等地砲殺魁賊林正浩等三
十餘人餘黨見捉者爲數百人竝曉喩而放生焉

十一月二十二日內面軍兵回還面縛車箕錫朴學祚獻俘于召
募營召募使開敎場于射臺前梟首兩漢砲煞餘糧魁賊
李仲集等七人函送車朴兩漢首級于原州廵營明日餘糧居
民等生擒魁賊池曰吉來獻卽爲梟首關東一路東匪遂平
有客過沌泉齋而見主人抄討匪小錄曰此實錄也往者江
鄕之運亨泰江民之命亦吉不者幾乎竝爲魚肉矣主人覰
欷而歎曰夫子猶罕言命而子不言人事之攸當先言命
運之亨吉豈知其理乎客曰吾不知其所以然之理而以目
之所覩言之向當匪徒之鴟張也若緩其一二日而不討則環江
鄕數百里之內將盡爲禽獸之域耳幸而天借好運能乘機
討逐使擧國之人拂耳驚聽皆仰本邑爲節義之鄕處處
義兵趨風齊起遂使東匪無遺類如博浪一椎天下豪傑 竝起亡秦此豈非命耶討匪之後邑村互相怨懼幾至變亂
內起幸以我太守之剛明威惠能鎭撫而兩安之此亦非命乎
至若內面車賊之作梗也嶺西之民新經劫亂之致擧懷鳥駭獸散
之心嶺東之人已苦疲劇之餘無復唇亡齒寒之慮于斯時也若
視同越瘠不爲往救則西人之竹破川潰可指日而見也若心存周
急調兵斂民則東民之土崩瓦解可翹足而待也以若太守之仁明
指揮有方擧措得宜不惜近萬之費調發近千之兵不斂錙銖於
饒戶不借毫髮於平民一皷而往打破巢穴此亦非命乎其後旌
善匪徒之復謀東下也日兵西迫於平昌窮寇之勢必將如水就下
而向東矣旣已踰嶺則實難邀擊如或討散日兵之東來勢所難
免然則東民亦何以安堵乎能預度事勢遣兵拒塞先人奪
人賊膽驚墜一夜逃散使嶺東之人耕不變市不易而至今安樂 者亦豈非命耶子以爲如何耶主人曰子先言太守之功之德而其絡也
乃委之於命不言太守之恩何也命者微眇之天理也雖或有天命之
吉而人事有不及則有變吉爲凶之道或有天命之反背而人事
有積累之誠則有反凶爲吉之道此乃天之常也是以程子曰人之極
於上壽國家之祈天永命工夫到這裏必有是效然則事之成敗
多由於人之善不善如何耳向者東匪之聲言東來也擧鄕之人
皆有畏慕之心一無討逐之論反或有密遣腹心以導其來而諂
媚之冀以免禍者維我褫倅丈獨運心籌先閱鎗刀于門前祕
授方略于親吏其神機妙筭電掣風擊于不知不聞之中使賊
徒不及掩耳瞬目於頃刻斯須之間此所謂指示人功於枕席
之上而諸人走殺獸兎於原野耳當此之時若曰有天命而無人
之施爲則天其降神兵而討之乎將俾噩夢而壓之乎夫受人 之恩而不思圖報者猶謂非人況又忘之哉此眞整器欹而不伐功
能無愧於張益州措泰安而不動聲色可比於韓魏公宜乎
江人買絲而繡平原之面富師而畵司馬之形今子謂是有天
命人何預焉然則神州陸沈百年邱墟得非王夷甫之責耶
聖學復明一世煥然不是周濂溪之功乎客曰吾聞死生有
命富貴在天此不足信歟曰惡乎不信也人之壽夭是稟受
之氣有厚薄之異所受之氣索盡而死者是定命也至戕生
不謹而夭犯罪觸刑而死者豈命耶有當富貴而富貴者
命也不當富貴而妄希非分者豈曰知命是理也備載
乎詩書禮易子歸而求焉客起而謝曰今聞至論如喚
夢寐微子不免爲非人也明朝而去因綴其問答之語以尾
其後云

上之三十二年乙未菊月下澣書于沌泉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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