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全羅道古阜郡守趙秉甲長興府使李
容泰轉運使趙弼永全羅監司金文鉉等貪虐慼民
之致民撓始起朝廷不罪貪吏徒治亂民民皆入於
東學其魁田奉準者驅亂民爲黨猖獗湖南全道朝
廷發兵往討大將洪啓薰
將李學承輕自班師田賊旋復大起兵掃蕩各郡長
驅大進入據全州城自建國號自稱王號監司金文
鉉以下皆逃走 廟堂會議討賊之方策大臣金弘
集奏以
千名出來下陸於牙山而留陣軍律不嚴兵丁輩橫
行閭里作弊太甚民皆憂慌時日本亦動兵
動兵各國皆動而歐美諸國不動而日獨動者別有他意
南山其公使大鳥圭介 陛見而勸告背淸自主朝
野物議認以螗螂拒轍憂惶驚散京人多避亂下鄕
者余亦歸鄕第未幾日日使率兵入闕危逼以獨立
上不得已從之時京中大家內眷皆避亂出都人
心如沸日兵旋與淸兵宣戰淸公使袁世凱知不可
爭鋒▣歸本國日兵下來牙山將與淸兵接戰淸兵
則前一日移陣於稷山成歡等地故日兵分道而進
一
關東咸北而去一隊往牙山視之則空陣也覓郡▣
則縣監鄭寅鎭卽湖南微賤之人而以御醫得寵作
宰者恐怯於日兵之來逃來于吾家我先人責以棄
城之過力勸還郡而起送矣厥倅中路逃他而去其
翌日日兵一隊來圍吾家搜索縣監而不得則執我
先人强索縣監炮刃將加事在蒼黃罔措余懇請爲
一日之限而率家
逢着率來于家則日兵執我先人往中路放還歸宅
而鄭倅留宿于家其翌入郡則日兵已輟歸于京城
鄭倅亦安保吾則足繭脚傷肌膚生瘡治療多日始
瘳今此之亂無於人而己所獨當之厄也日兵旣勝
於大稷又往平壤與淸兵接戰屢月至義州連勝淸
兵竟敗走渡江而去是時東匪之
土官不能制之惟洪州牧使李勝宇羅州牧使閔種
烈發官軍討却之匪徒不能入其境其他列郡各處
蟻屯蜂聚不計遠近橫行討索而余家每先攫其鋒
逐日聚來奪馬索錢酬應難堪其敎漸至如油漬紙
吾州之民皆入匪籍班家墳墓多被勒掘曾有睚眦
怨者勿論貴賤竝縛之刑之勒奪錢穀甚於强盜行
爲又乘夜聚人於牙山邑縛郡守梁在謇將炮殺而
梁多膂力斷縛越墻飛走幸不中炮而免死厥黨只
奪軍器火藥而去其所擾亂如坐針氈寢食不安而
吾家則元無墳墓勒葬山塚强奪之事且無奪人財
産者然同堂諸家有此等事件故厥漢輩藉稱以吾
家爲主權者其所橫徵錢穀如曾前逋吏之族徵者
不計其數於是乎洞民廊漢皆爲敵國奴婢皆有反
心故搜出婢券而燒火皆放送免賤至其汲水刈柴
之役吾躬身爲之以爲炊飯及乎京軍下來剿討也
往往與匪徒交戰而忽一日一枝兵入來圍吾家數
重而放炮莫能辨其眞假兵慌急出門而視之則乃
▣▣也該兵中一人曾有面分者俯身而問安曰此
營有匪魁將跟捉而來而未知貴宅之居此故妄到
致驚不勝未安云云而去蓋隣居有李永道者素以
巧惡者依賴吾廊下而生者也自其入敎以後稱以
接主誘其同類陰害吾家者不少而至是畏死逃匿
於內堂軒下戰栗如驚狗傷鳥究其罪狀宜出給兵
丁而吾家素以積蔭爲世規故旋發好生之德心手
捉厥漢藏匿於內房壁藏中而兵丁解去後乘夜放
送以活其命▣及乎革世之後厥漢非但背恩反爲
偸食錢穀且多凌蔑之事世上事固如是也一自淸
兵敗去之後渡日之國事犯皆還國鰍弄鱔舞與在
邦同黨連腸接肚撓頭轉目無所不爲朝廷之布滿
者皆國賊鄕里之橫行者皆强盜也際此時大院君
又出動執政纔數朔旋見逐朴泳孝爲內大執政不
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