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以臣聞易曰履霜堅氷至言其防微杜漸不可謹也況今微而復顯
漸而益長不可防杜其將炎炎涓涓不可奈何而止可不愼哉嗚乎昨年
八月二十日事尙忍言哉此誠窮天地亘萬古所莫知 爲徵討故尙未夬
行天討臣請溯其源而窮其流一一枚陳惟 陛下澄省焉噫自壬
午以來國步蹇屯變亂層生常以彌縫姑且爲計故馴至于昨年
八月之變臣聞除艸者必拔本壅流者必塞源 陛下盍思拔本塞
源之道乎現今朴泳孝自美洲還日本之地與吉濬羲淵輩綢繆
相謀期欲乘隙地方民擾在在蜂起妥淸無期此誠遑遑急急時也
泳孝甲申之變闖發之狀 聖明所洞悉無餘不容更贅以昨年
言之及其凶謀又發乃脫身逃遠說者曰此是曖昧不可爲罪此何說焉
伊時趙羲淵之觀戰威海也行啓之夜泳孝會宰將官于其家聚食
同盟約以死生之說不啻浪藉軍部非渠屬官無端夜會約之以死
生者其凶謀逆腸昭不可掩且八月事變時突入闕內肆行惡逆者乃
是泳孝之血黨李周會柳赫魯鄭蘭敎也其窮凶醞釀至是乃發
則彼欲行之於五月移之於八月的確可據也至若弘集羲淵吉濬
輩於泳孝黨派雖異與凶惡之心與泳孝相同故泳孝之走也其
黨與一無所問乃益崇用其設心布寘積已久矣則其換面迭出愈
往愈甚者職由治逆之法不嚴也故彼輩先改治逆之律曰國事犯不
殺又曰正犯外無連坐其心所在追可驗矣今內無伺察因緣彼輩
無隙可乘先正紀綱民擾自可妥寧矣國家安危之機惟在徵討
之嚴不嚴如何而已耳一曰昨年八月二十二日署名之大臣不可不誅爲彼
輩所僞署者可原也一曰其時承金逆魁風旨製進告廟文以誣祖
宗之文任蒼黃罔極之時亟請揀擇令之禮官不可不罪也一曰內閣及各
部爲逆魁之爪牙腹心者不可不懲也一曰其時領兵入闕之將官不可不
殺此四條不擧是可曰國有法乎國無法而欲變亂之不生猶却步而
求前也不亦難乎噫今之論者皆曰昨年八月以後爲逆魁所奬用者皆可
罪之臣愚以爲彼特無恥之鄙夫而已豈可一一罪之也彼之血黨不可除
也 陛下雖推好生之德以施寬仁之政彼輩凶逆之心因已痞結不惟
不感恩乃益肆凶謂莫余誰何內而謗訕朝廷外而煽動訛言地方
民擾之不靖亦未必不由於此輩之眩惑也噫內閣參書官朴彝陽宋
榮大俱以逆
則每有特 旨之下其憤恚之色發見於外對人肆言曰內托行政非
章程所在榮大則昨年八月以後奔走伺察如有憂國家發忠
言者必告逆魁羅織成獄必置之死其欲主勢孤立於上而黨與
成於下之像萬目難掩前警務使許璡與吉濬重應綢繆密謀
粧出一箇無知朴銑構誣結獄以莫重莫大懲討之擧艸艸了局以
掩渠輩罪惡欲爲脫身之計其不道無君之像十手所指前內
務協辦劉世南前衛生局長金仁植鷹犬於弘集爪牙於吉濬
擅作法制以亂國政其密謀祕計無不與之爛議其奸譎無
狀路人所知也其餘之爲逆魁之所崇奬引用尙此晏然在官不
惟不罪而已則何以防杜凶逆萌芽乎朝廷
數月寥寥無聲討之擧此誠因 還御尙遲 因封未遑姑未
有大施措然懲討先行然後可見事事就緖不然終無就緖
之日此非先急之務乎此非臣一人之言擧國臣民同憤同恥故玆
敢出位妄言不勝隕越臣於甲午之秋見逆黨肆橫上疏論之
因未承批以今觀之臣言不幸而中矣伏乞 聖明廓揮乾斷
亟欲以肅朝綱以正名分國家幸甚 批省疏具悉公憤所激宜
其有此言也 右前校理李承九䟽